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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颈后刺痛了一下,有凉凉的液体注入。
季屿眨了眨眼,回道:“我早就看好菜单了,今晚打算喝乌鸡汤,早上我旁边床就吃得这个,又有枸杞又有党参,有好多东西,差点馋死我。”
麻醉药起效飞快,这句话说完季屿就觉得自己的舌头不灵活了。
医生见状没再说话,给旁边的护士比了个手势。
护士们的动作熟练得很,很快就把季屿调整成了头朝下的姿势,他脸部对应的地方有个缺口,可以让他顺畅地呼吸。
季屿的意识渐渐朦胧起来,但还没有彻底陷入昏迷。
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后颈上有东西在划,但不痛不痒,他还知道自己在做手术,也能想象脖颈被划开的画面,但就是不疼,这种灵肉分离的感觉非常奇怪。
“额,呕。”
他有点晕,也有些难受,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一声。
晕完之后就是觉得冷,非常冷。
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颈的一个点出发,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,不疼,但很胀,好像要把他所有的血管胀开。
我怎么还不晕过去?
是麻药打少了,还是我太亢奋了啊……
刚想完,眼前就彻底陷入了黑暗。
—
“我找季屿,他现在在哪?”
贺宙冲到了标记科服务台,一边问一边抬头看墙上的名牌,很快就找到了季屿的名字。
他果然在这!
贺宙又低头看了眼时间,才七点五十,还来得及。
护士问:“你和季屿是什么关系?”
贺宙一顿:“我是他,我是他……”
他是什么?
他对于季屿来说,算什么?
这时,有一个医生正查完一个病房出来:“诶,这不是贺宙吗?你找季屿啊?他已经进手术室了,那孩子也是好玩,今天一早就来蹲着宋大——”
“手术室?”
贺宙攥紧拳头,“他不是八点钟的手术吗?”
医生愣了下:“时间又不是定死的,早准备好就早点做啊。”
“手术开始多久了?”
医生看了眼手机:“七点四十进去的,到现在也十二三分钟了。”
贺宙赶紧追问:“他在哪个手术室?”
“你要做什么?”
医生有些防备地看着他,“我们医院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正在进行的手术的。”
贺宙急道:“十二三分钟够做什么?不是还要术前准备吗?护士和医生不都得检查一遍工具的吗?还得打麻药吧?这么点时间够麻药起效?”
医生有些不高兴了:“术前准备术前准备,手术前就会全部到位,哪会等手术开始了才检查?十二三分钟还不多?都够我们救多少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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