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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立民这辈子,没什么爱好,也不敢有什么爱好,就喜欢喝点酒,整瓶的买不起,也不敢喝什么好酒,每天让沈夏莲去路口小卖铺买一勾散酒,三分钱一勾的黄酒,陪着罗汉豆,他喝了一辈子。
沈夏莲想着想着,鼻头突然泛起酸涩,他爸这辈子啊,真没享过什么福。
好不容易儿女都拉扯长大了,大家伙日子也都好过了,开始孝顺父母,有吃有穿了。
沈立民的身体却垮了。
他是累的,太累了,干的比牛还多,牛还能挑着嫩草吃,他却真舍不得吃什么好的。
这辈子,都来不及享受一下儿女的孝敬,便撒手人寰了。
那会沈夏莲才22岁,所有儿女里,也只有她还没成家。
父亲的突然离世,让她在下一步的人生选择里,也急匆匆的嫁了人。
成了一辈子的悔事。
而她妈,却是无比长寿,在她重生回来之前,都还健在。
可是三十年的形单影只,那种孤寂无聊,又能与谁诉说。
快到小卖铺了,沈夏莲定了定神,闭了闭眼。
不要想了,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既然老天爷让她从头活一遍,那她一定会让爹妈长寿健康,享到她这个做女儿的福的。
"
陈大娘,我要一勾酒。
"
沈夏莲走进小卖铺,脆生生的开口叫人。
"
诶,好嘞。
"
老板娘陈大娘接过沈夏莲递过来的酒坛子,又拿起挂在柜边的酒提子,轻车熟路的走到后头大酒缸里给沈夏莲打酒。
"
呦,夏莲啊,又给你爹来打酒了,真是孝顺。
"
一个中年男人,戴着乌毡帽,穿着件洗的有点发白的工农蓝衬衣,一条黑色长裤,估计刚从地里回来,脚上趿着的黑色布鞋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