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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长宁垂眼看着炉中火:“你这丫头胆子愈来愈大,如今都闲到敢拿我打趣,若真这么闲不如去麓笠院陪庄婆婆。
她整日对着徐云翘可热闹呢。”
小冬一番白眼:“我才不去,谁爱去谁去。
不过说起麓笠院,倒是没有听侯爷说要将徐姨娘放出来。
上次不是都将人带去主院了?”
听到这荣长宁冷笑了下,细里想着前不久庄婆婆来回自己的话。
父亲本是要放她出来的,是她自己不肯。
现在荣长宁算是想明白她为何不肯了:“这不是眼见到冬月了?要过年了?我要去禹城,到时候家里手忙脚乱,父亲那个时候把人放出来更名正言顺些。”
说着荣长宁在心里想了想,又叫到小冬:“取我外袍,咱们去主院。”
“诶!”
等着小冬去取外袍的功夫,荣长宁伸手拿起一颗栗子,指甲在中间划了个小口,拇指合起来一捏‘咔’一声就开了。
算着是荣川下朝的时辰了,荣长宁带着煮好的参茶朝主院去,就算父亲忙不想徐云翘母子的事,荣长宁可还得帮他想着。
刚进主院的书房,荣长宁便见荣川握着龟甲坐在案前长愁眉不展,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,荣川抬眼瞧了下,荣长宁福身:“父亲。”
“你来了?”
“前些日子禹城梁叔叔叫人送了鹰嘴峰采的老参,给父亲煮茶喝。”
“坐。”
“父亲这是怎么了?是因为缠身于穆王府的官司里,才如此愁闷?”
荣川朝后边软垫上一憩:“这门官司是惹人头疼,不过好在没有牵扯出咱们家。
就算是有牵扯,也不过是个陪绑的。”
“前边的事女儿不懂,听到父亲这样说,女儿就安心多了。”
“只是不知道,得拉扯多久。”
荣长宁跪坐在荣川对面,伸手倒了参茶送到荣川面前:“甭管戏怎么唱,总归是会收场的。
拉扯多久,都得有个结果。”
“圣意难料。
为父是怕到最后,萧正誉又给放了出来。
到头来穆王府又是平安无事!
白闹了这么一场。
去拿人的偏是咱们家姑爷。
白楚熤那孩子也是实心眼的,圣上说拿人他就死活把人拿住不可,连昭帝亲赐斩上金锏都没拦住他。
就不知道装作难办,好再拉上一个。”
荣川这一席话叫荣长宁没忍住笑,垂头回答:“他若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女儿还真瞧不上呢。”
“为父瞧出来了,你也是心大的。”
荣川半带嗔怪半带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,后来也不忍笑了出来:“你们姐弟几个,数拿你没辙。
找的姑爷更是叫人没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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