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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吧,这是专程给你做的,百益无害。”
程愿说着已经舀了喝了。
喝完还不忘夸赞一番,陵野也不客气,直接把他的勺拿了,“你现在不宜积食过多。”
说着就把人抱回里间去了。
程愿还念着那羹汤,埋怨道,“好生小气。”
陵野并不理他。
程愿近来也能觉得自己身子状态越来越差,昏睡迷浑的时分比清醒的时候要多的多。
成日都在喝药,他自己医术不凡,自然知道那药是用来喝什么的,也知道这些药其实一点用都没有,但每次都还是乖乖喝了。
然而晌午之后那段唯一清醒的时光,他也要爬起来四处转转,因为待在屋子里实在烦闷。
目的地一般都是偏院,那里有一株白梅,陵野专门栽的,飘出的馨香和记忆中的味道相差无二。
当年他与陵野扺掌躺于陵野床上,陵野的母亲,也就是陵夫人,在一旁给他们讲授经文时,身上的淡白梅香便是这个味道。
这边很少人过来,时常冷清,但是不包括今日。
溶月打破了所有窗户纸,试图破釜沉舟,拼上一拼,她依旧不相信陵野对她一点情义都没有,若真只是为了报恩,为何愿意养她这么久,早已超过了恩情的范畴。
“若你觉得受恩有愧,也可现在便收拾东西走人。”
只一句话,溶月便钉死在了原地。
终于肯承认陵野只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正道君子,她颓然,“那你喜欢程世子吗?”
隐在假山之后的程愿眼眸抬了抬。
“我与他的事,三言两语说不清,旁人也不见得能听的明了。”
溶月还想再问,却已经被陵野毫不留情地格了回去。
溶月颓丧,最后给陵野欠了个身,退了出去,两人心知肚明,这一退,便是永远。
亲眼见证了一个妙龄姑娘被埋葬的青春,程愿唏嘘不已。
一口气还没叹完。
“出来吧。”
程愿一怔,也没什么好躲闪的,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。
“以前不知你还有偷听的癖好。”
程愿冤枉,“这偏院近来都是我晃悠的地段,府里人可都知。”
陵野没有就这个话题下去,“回去吧,章医师嘱咐过最好不要外出,不好吹风。”
“没这么弱。”
陵野却不容分说,拉着他的手腕便往回带。
程愿叹口气,却还是跟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