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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送你。”
邵晓晓吓了一跳,定睛一瞧竟是朵鲜活的小黄花。
“秋天啦,不摘它也会自己枯萎,鲜花配班花,多合适。”
余月觉得自己说的真好。
“嗯……”
邵晓晓欲言又止,玉颈不由紧绷,藏在小白鞋里的足趾也微微内蜷。
“喜欢吗?”
余月追问。
邵晓晓觉得这一刻应是浪漫的,可在余月一惊一乍之下,她是心反倒更乱了,迟疑了一会儿后,女孩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接过,努了努唇:
“苏真同学,谢谢你呀。”
余月得意极了,心想自己真是制造浪漫的高手。
邵晓晓握着花朵,心不在焉的,她想,有些坏男孩就喜欢先惹女孩子生气再去哄好,苏真同学应该不会这样吧?
‘他可能只是比较笨拙和生疏而已。
’邵晓晓默默安慰自己。
她陪着余月在校园里逛了一大圈,最终,余月失望摇头,轻声自语:“她好像不想见我呢。”
邵晓晓又载着余月骑回了家。
苏真家门口,两人挥手告别。
邵晓晓重新将马尾扎起,独自骑车穿行过南塘凉风习习的夜,仰头看见中秋的圆月时,灵犀涌上心头,她觉得今夜的苏真好像不太对劲,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呢,她又想不太起来了。
————
苏真想要离开房间出去走走,立刻被守门的童子拦住,童子说,为了人料的“肉质”
,每天都会定时定点放他们出去溜达半个时辰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他被迫坐回了房间。
等死无疑是件痛苦的事。
苏真在那间充斥着霉味的干草房里坚持了一个时辰后,感到胸闷气短、虚弱眩晕。
他起初以为这是幻觉,但渐渐地,不适感越来越强烈,五脏六腑像是化成了腐水,在体内晃荡不停,几次,他甚至觉得血液在体内逆流,朝着天灵盖汇聚,要从七窍冲出去。
“余月,你怎么了?”
封花察觉到了异样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苏真捂着头,痛苦不堪:“我好像得病了。”
“得病?”
任何病症都会影响太巫身的品质,苏真被病痛折磨之时,童子急慌慌地找来了医师。
医师是个山羊胡子的男人,看上去中正平和,像个儒雅的书生,据说他在老匠所名气很大,且脾气古怪:他只给同一个人治一次病,且出医必定治人,不治愈绝不回去。
他一来就给苏真把了脉。
只可惜,他的医术不似他名声响亮,更像他庸常普通的样貌。
医师从左手把到右手,又从右手把回左手,最后得出了结论:“气血调和,脾胃健运,心律整齐,她没有得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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