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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次,为了作最后抵抗,祐司摇摇头。
&ldo;我打不中。
&rdo;
&ldo;会打中的。
举起手腕,缩紧下巴。
&rdo;
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丧失自我意志,仿佛变成了机器。
&ldo;用双手稳住枪,因为会有后坐力。
&rdo;
他照着三枝的话去做。
&ldo;两脚张开与肩同宽,手腕向前伸直。
&rdo;
他照着做了。
床上的男人发出叹气般的声音。
这是安详睡眠的表征,活着的表征。
&ldo;扳机要用右手食指扣,指头放上去。
&rdo;
他照着做,汗水使他几乎握不稳枪。
&ldo;慢慢勾指头,憋到最后一瞬间再扣扳机。
如果一下子就开枪,很容易射歪。
&rdo;
祐司闭上眼点点头。
&ldo;我来发号施令。
&rdo;
三枝说着,关上手电筒,稍微抿紧嘴。
过了一会儿,用判若两人的僵硬声音喊道:&ldo;孝。
&rdo;
床上的男人没动静。
&ldo;孝,起床了。
&rdo;
手臂动了,拉紧棉被。
&ldo;孝,快起来。
&rdo;
三枝拉高了音调。
一阵窸窣的摩擦声后,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在黑暗中低语:&ldo;嗯……是谁?&rdo;
是个还没睡醒的声音,毫无恐惧,渴望安眠。
&ldo;喂,你就是宫前孝吧?&rdo;三枝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