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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稚回怔怔望着,幻觉自己的心脏,已经像兔子一样不受控制地飞脱出去。
她品了品刚才的感觉,松手等他继续,可蒋颂居然后退了一步,似有结束之意。
他怎么这么能忍?雁稚回有点恼。
那可是她的初吻,哪怕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,那也是初吻呀,他居然就这么毫无反应的忍了,她甚至不知道他硬了没有?
她愿意跟他做这种事,蒋颂不该高兴都来不及吗,居然还在忍。
一个大男人,到底有什么顾虑的,怎么这么窝囊,送上门都——
蒋颂突然迈腿往前走了一大步,整个人迎着丝巾贴近。
藤色的丝巾附在了他的脸上,柔软的半透桑蚕丝将他五官所有的锐利之处都勾勒了出来,眉骨鼻尖处的布料一折一收,眼窝人中处的阴影积聚,雁稚回惊觉腰被一只大手隔着丝巾握住,还没来得及说话,男人就压了下来。
嘴唇在触碰到少女柔软的唇瓣之前,先碰到的是淡淡香气的丝巾。
不知道该说这是一张丝巾还是纱帘,或者是眼前半大不大的孩子挑逗他的工具。
蒋颂缓缓地亲吻她,力气极大。
她的小腹绷得很紧,呼吸紧促混乱,热气缠在他唇角,一声呻吟都没发出来,张合着湿润的嘴,艰难地回应男人唇舌的撩拨。
少女叛逆的冲动和好奇情绪几乎要溢出来,大脑顾不得去想别的,只知道他身上香水的味道令自己的心怦怦乱跳。
那种纯粹为探索引发的接吻欲望,不是跟适龄的男生,而是一个,或许,她是说或许,可以称为daddy的男人。
他亲得她快站不住了,下巴干燥,唇角却是湿的,雁稚回低低地哼,被蒋颂含着舌尖轻咬,他早已经在这样的深吻里舔舐干净她嘴巴上的口红,呼吸沉重。
他亲得很沉默,没在这时候就激动得像公狗发情那样叫她,雁稚回很喜欢,因为这样她只听得到她呻吟的声音,可以判断自己享受的程度。
丝巾在彼此的舌尖交缠,被蒋颂抓住一边,一点点抽走。
她这时才被松开,蒋颂吻她的耳畔,哑声要求她跟他在一起。
雁稚回观察他身上的反应,终于通过起伏明显的西装裤布料,确定蒋颂对着她勃起了。
她有点喜欢这个人用这种口吻讲话,强迫性与要求性兼具的语气,从另一方面说明了男人能提供给她足够的安全感。
“雁稚回,和我在一起。”
蒋颂重复了一遍。
“可是你硬了欸。”
雁稚回努力做出矜持的神态,对追求者的告白挑挑拣拣。
“硬了,怎么?”
他坦然地看着她。
“硬了的话……当然就要再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她红着脸拒绝。
“谁知道您目的纯不纯呢,我还很小的。”
蒋颂笑了笑,俯身捡起濡湿的丝巾交给她,退后一点靠在门边,平复躁动的身体和心情。
单纯莽撞、匆匆忙忙、犯不着多少真心的吻,雁稚回拿和同龄人谈恋爱的方式糊弄他,得意自己验证到的东西,却小气地不给他想要的。
另类的puppylove,青涩的初恋逆时间之流而上,似要再度发生。
这种爱最好是不带有性的,越纯越好。
够干净够柏拉图,才显得无功利无污染。
蒋颂漫不经心地想着,坦然地由着雁稚回打量自己勃起的身体,看她好奇兴奋的眼睛湿漉漉地如同一只小狗,目光在阴茎的位置跃跃欲试。
雁稚回好像不想来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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