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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薇儿刚想近前理论,被张琪拦住了。
“好了,我们是来祝贺的,不是来闹事儿的。”
张琪右手拦下艾薇儿并柔声对着艾薇儿说道,然后转头满脸堆笑地对美琳说“好久不见啊。”
“谁愿意见你似的!
这都谁啊?”
美琳毫不客气地撅了撅嘴,指向艾薇儿和辰风道。
“哦,这是艾薇儿,我妻子。
这是辰风,我和汶汶共同的好朋友。”
张琪一如既往地憨厚态。
艾薇儿憋着气儿,双手环抱,看向别处。
辰风则一脸堆笑地点头哈腰。
“她就是那个三儿?”
美琳毫不客气地说道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艾薇儿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,窜上来就向美琳甩来了一个嘴巴子。
正在这时,温汶汶也刚把自己从自己的情绪中拉回来,看到眼前的情景,心中着急,可能由于刚缓过神儿来,思想和行动还没来得及统一,脚下不听使唤,摔向旁侧,不偏不斜整个人重重地砸向了旁边的机器,可能因为太突然,又或者觉得离得近而疏忽大意,我和郭秋惊呼一声,皆伸手去扶,却已来不及了,我紧跟着一步,在她的身体重重地滚向水泥地面的那一刻拖住了她的头,我也因为重力不稳,膝盖“咚”
的一声砸在水泥地面上,我顾不了自己的疼痛,咬着牙把自己的身体往她近前挪了挪,眼睛紧紧地盯着手心里的温汶汶,她的脑袋很小,很轻,躺在我的手心里,从来没有觉得她像现在这么弱不禁风。
她晃动一下脑袋,可能想让自己清醒些,但随着一声微弱的“美琳”
后,就晕了过去,无声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了下来,看不出任何外伤。
我竟然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躺在地面上,脑袋睡在我的手心里的温汶汶,她离我那么近,那么安静,所有的人一哄而起,全部围了上来,我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嘴脸,模糊了双眼,感觉自己和温汶汶正在慢慢地往下沉,沉向了深渊。
美琳见温汶汶摔了下去,顾不得反击,转身就奔了回来,拨开所有的人,大声叫嚷“愣什么?抓紧把她抱起来!
快点!”
甩手吩咐北冰洋去开车,北冰洋慌乱地找车钥匙,赶忙把车开了过来。
张琪一个健步上前把温汶汶从地面上和我的手心里拉到自己的怀里,转身上了车,我亦被其他人扶上了车,美琳随即跟上,其他人带着焦虑的眼神目送着我们离开。
仔仔不知所措地哭喊着“妈妈!
妈妈!”
我坐上车后,膝盖才慢慢地恢复知觉,“咝-”
我猛吸一口冷气,低头看到美琳正在用她衬衫上撕下来的布帮我包扎止血,手机用耳朵和肩膀夹着,在着急地打着电话“嗯嗯,对,两个人,一个摔倒昏厥,一个外伤。”
我立刻接过她手里的包扎动作,她直起了腰,和那边沟通着。
“好,麻烦了。”
她在联系医院的急诊。
张琪抱着温汶汶,表情木木的,看不出任何情绪来,但是他青筋立立,关节泛白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。
我来回想自己为什么关键时刻愣住了,或因极度愤怒,或极尽担心,亦或自己膝盖粉碎性骨折的极其不听使唤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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