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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休要多说,谁知道这是些什么人。”
老者此时出声打断了妇人说话,言语之间满是警惕。
此话倒是把韦然逗笑了,元淑不满的锤了一下韦然。
韦然看着老者的脸色有点不好看,随后说道:“我看老先生脸色不好,身体应该有疾,但是我却没闻到任何中药味,这是为何。”
年轻妇人和老者闻言,皆不说话,韦然起初还以为是心疼钱,于是便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,准备递给老者。
老者双眼冒光,犹犹豫豫的要不要收。
倒是年轻妇人说道:“公公不可无故受人以惠,如此良心和安。”
此话一出,到让韦然颇为惊讶。
要知道南齐可是男尊女卑的社会,一个女子竟然能如此对公公说话,这让韦然颇为好奇。
韦然索性直接对女子说道:“姑娘如此聪慧,应该看的出来我并非是本地人士。
豫章鱼米之乡,百姓理应富足,朝廷又颁布法律,要给予足够田产,你们家中只有一个老者,夫人又要照看三个孩子,显然无力耕种,既然如此为何家中男丁还要去城中做杂役?”
年轻夫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。
元淑见状,忙过去拉住妇人的手说道:“姐姐有话可以明言,我夫君既然问起,定能为你们排忧解难。”
年轻妇人尴尬的笑了笑,但是还是摇了摇头说道:“没用的,就算这位大人去往豫章郡为我等讨个说法,也不过施以小惩,待公子走后,我们一家老小恐怕性命难保。”
此时韦然已经看到有数人走出门外打量着韦然在外面的家将护卫,也有不少人想透过窗户看向屋里,韦然心中顿时了然。
于是对元淑说道:“看来此地士族根基影响颇大,并未认真落实土断之策,并且士族和官服相互勾结。”
元淑则是不解的看着韦然。
那年轻妇人闻言也只是叹了口气,但是还是不想多说。
韦然见状,便将十两银子置于桌上,随后拉着元淑走出了屋子,但是临走时韦然说了一句:“我是定要去豫章郡的,今日我在此处逗留的消息,你们所害怕之人定会知晓。
现在告诉我,我还可保您们无虞,既然喝了你们一碗粥,一口水,就理应有所回报,古往今来,皆是如此。”
年轻夫人闻言脸色变了又变,看了一眼公公,随后说道:“公子还请留步,此处确有隐情。”
原来陆氏倒台之后,豫章郡的士族不仅瓜分了陆氏的产业,还趁机圈占了不少农田。
虽然朝廷下了土断之法,根据每户人家的男丁给予相应的土地,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士族商议之后,便把村中的年轻男子全部弄到城里或者庄里充作杂役,加入奴籍,家中只留女子和老人,既然无健壮男丁,又何来耕种之地?
而且士族在此横行霸道,家中已无成年男丁,但是却有不少年轻夫人。
经常有士族子弟,哪怕只是旁支,看到哪家有年轻妇人,都占为己有,故而起初看到韦然这样的年轻公子,还以为是士族的子弟,所以都禁闭门窗。
韦然听完之后眉头紧皱,妇人随后说道:“所以公子,此处事情不是公子可以解决的,豫章太守陈范,就是陈氏族人,就算公子颇有能耐,可是就公子所带之人,若是强行伸冤,他们说不定会狗急跳墙。”
元淑听完此话,也是颇为担忧,但是韦然却不已意,反而是刮了一下元淑的鼻子说道:“夫人为何担忧,夫君我可是万人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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