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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应酬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，陆行扬没喝酒，但包厢里烟雾缭绕的，熏得他恶心，在后座眯了一会儿之后才看见手机上温绵绵的电话。

二十分钟前打过来的。

陆行扬微微皱眉，重新回拨过去，“小陆，”

电话马上接通，传来那头温绵绵脆亮的声音。

陆行扬侧头看着车窗，黑色玻璃窗倒映出沉黑的眉眼，“嗯，”

“你在哪里呀？”

温绵绵声音小小的，有点颤音。

陆行扬察觉到，微微蹙眉，“你在哪里？”

那边沉默了一会儿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，“我在你家外面，”

温绵绵小声道。

陆行扬皱了下眉，打开车窗，寒风灌进来，冷的刺骨，难以想象她在外面等了多久。

陆行扬神色沉了沉，抬头对宋执道，“开快点，回家。”

“是。”

温绵绵听见，“不用，你可以慢慢来的。”

“冷不冷？”

陆行扬声音微沉，脸色严肃。

那边温绵绵冻的牙齿打架，但还是强撑着，“不冷。”

陆行扬沉默了一瞬，语气微微放缓，“我马上回来。”

平常半个小时的车程只花了十多分种，陆行扬让宋执停好车，早早拉开车门往门口去。

陆行扬到门口时，温绵绵正坐在台阶上，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
大冷天的，她只穿了件单薄的大衣，整个人缩成一团小小的，陆行扬不动声色皱了皱眉，一边走过去一边脱下外套。

“火柴多少钱一根？”

陆行扬在她跟前站定。

温绵绵抬头，眼睛倏忽亮起来，一下子站起身，“小陆你回来了！”

陆行扬脸色严肃，板着脸看着她，把外套披在她身上，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——不知道从哪里折的树枝小棍子，正被她掰着围成一个圈套在手上。

“怎么突然过来了？”

陆行扬看着她，耳朵的冻得红红的，鼻尖也红彤彤。

陆行扬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