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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……是我自己选的路,我心甘情愿。”
风声悠悠而去,祝玄许久没再出声,就在肃霜以为一切到此为止时,他忽然又开口了,略带严肃,居然是交代她修行的事。
说什么呢?他以为自己是师尊?还是她爹?为什么突然交代起这些东西?
肃霜怔怔听着他一项项琐碎的交代,从如何为神魂碎片的事给水德玄帝一个合适的交代,到正经的修行该怎样开始,注意什么,重点关注什么,连她以后在天界的职位都替她想好了:“吉光神兽风驰电掣,刑狱司少司寇做得,大司寇也做得。”
……为什么?为什么像是再没有以后,说遗言似的说这些?
肃霜骤然抬手,明知他不过是个幻象,仍想拽住他的衣袖。
祝玄结束了繁琐的絮叨,傲然挺直身体,交代好一切的少司寇丢下一句:“要好好的。”
语毕,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肃霜的手捞了个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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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继续。
岂有明灯为君来(二)
巳时上下,近日颇为热闹的水德玄帝神殿难得大门紧闭,不见来访宾客。
九霄天清透的日光穿过书房木窗,落在水德玄帝花白的头发上,他正默默翻看手里的卷宗,纸张卷动时,偶尔发出细微的动静。
不远处站着两名秋官,都是祝玄的心腹,平日里个个冷静稳重,此时却难掩无措。
水德玄帝很快看完了手里崭新的卷宗,不动声色地开口:“嗽月妖君抢夺妖府障火时,少司寇有提前支开秋官之举。
昨日少司寇去了妖府,离开后,残余障火都不见了……所以,你们是有所怀疑?”
两名秋官应道:“是少司寇下界前专门交代过属下,此后半个月内,无论他有什么异于往常的举动,马上来报水德玄帝陛下。”
是么?半个月……
祝玄那时下界,许诺十日内必归,如今已过去半个月,他不见踪影,杳无音讯,少见地没有守诺。
是在云崖川有过什么非同寻常的遭遇么?看卷宗上写的那些行径,祝玄是在收集障火?他有过剔除障火之举,总不会是突然失心疯妄图借助障火增长修为,那……难不成是要做与他生父相同的事?
可他又提前交代了秋官,叫他们来找自己,是觉得他能做出正确判断?
向来古井无波的水德玄帝,难得迷惘了一小会儿。
他皱眉沉思片刻,忽然唤神官:“吉灯少君现在何处?可有上界?”
神官躬身道:“陛下的诏令已传达给吉灯少君和延维帝君,延维帝君昨日回信说,愿意尝试劝说少君,只是目前还未见少君上界。”
如此说来,肃霜目前多半是在延维帝君处,祝玄是连她也放下不管了?
水德玄帝正要提笔写信,却见看守的神官神色慌张地跑进来,急道:“陛下!
青鸾帝君领着许多神官神仆正在撞门!
说……说还有个天帝血脉被陛下您藏着!
聚集者越来越多,属下难以劝退!”
水德玄帝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。
池滢仰头望着水德神殿高大庄严的正门,这扇门正被粗鲁地拍打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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