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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愿唔了一声,“是个比我还混账的登徒子。”
陵野看他。
“至于吴国,想必你也有办法对付。”
程愿说。
陵野未回。
程愿一个人自顾自地在那分析,自言自语。
白袍翩翩,出淤不染,不认识程怨的人,也许觉得此情此景,一句‘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’再合适不过。
然而程怨压根就不是这种清高出尘的人。
淡然的外表下藏着比谁都复杂的心。
“当真甘心吗?”
陵野突然出声问。
“嗯?甘心什么?”
“姜国的灰飞烟灭。”
程愿笑,“都过去这么久了,即便真的不甘,就凭我一己之力,恐怕也无力回天。”
陵野不觉得。
“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韬光养晦?即便我真有那份闲心,也得有一个人时时刻刻护着我,得有一个人甘心为我铺路是不是?”
陵野知道他意有所指。
“我啊,来来回回也说了无数遍了,现在就想着那个叫陵野的人,能一时脑抽,忘了前程往事,然后再一脑抽,看上我了,对我好一点。”
程愿说。
陵野对程愿的敌意似乎不如从前,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,五马分尸什么的。
尽管恨意值依旧是明晃晃的100两人偶尔也会对坐着商讨分析如今天下局势。
程愿虽然从未接触过这些事情,但是也许是程怨的影响,他对这些事情信手拈来。
又是一次秉烛夜谈。
程愿起身,拍拍坐酸了的背。
“定安侯可死,但不应该由你出手,或者说,不该让别人知道是你动的手。”
程愿做了最后的结论,“乏了,王上总不能现在还不放人吧?”
陵野看外边,已然快三更。
秋夜雨水多,即便没开门都能听见外边淅沥的雨声。
程愿看着不增反减的雨势,偏头,“借把伞?”
陵野屋子哪有什么伞。
外边小厮小心翼翼地问了句,“可需要我过去拿一把?”
程愿心想这多麻烦啊,你淋着雨过去就为了给我拿一把伞。
陵野负手而立,“不用麻烦了,没这么娇贵。”
程愿心想,是啊,别人淋得他淋不得,听着是娇贵了些。
“那王上明日再见。”
就准备踏入雨帘。
“你睡里边。”
陵野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