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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重铸的昙灵不再有蛊惑人心的能力，你也会万劫不复。”

“前辈可否再给一次机会？”

余霁认真地看着蜜。

“不行。”

蜜一口回绝，“知道一切都是幻象的前提下，试炼就不能成立了。

即使在幻境中承受住了考验，一旦一切在现实中发生，你还是会选择毁掉一切的。

你的灵力太强大，一旦在失控状态下使出‘万物归宗’，甚至可能瞬间毁掉一座城的生命！”

听闻此言，简晴忍不住惊讶地抬手虚掩在张大的嘴前，她一直知道余霁的灵力很强，但是竟然有这种程度吗？！

“可若是没有昙灵，我没办法用灵术挡住彼岸剑的攻势，若不能击败萧清寒，便是她杀了我们……”

余霁有些恳求的意味。

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
蜜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理会。

“余霁……”

简晴靠近，试图安慰，却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
余霁只是低着头，双手捏紧了拳，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。

片刻后，却突然一声轻笑，抬起头时神态转为了轻蔑：“好呀，既然得不到晶石，那便不要了。

即使没有昙灵，用‘万物归宗’杀了萧清寒也是一样的。”

说罢，转身便要离开。

“站住！”

蜜大声呵斥，转回身来看向余霁，“对你来说是一样的，但是对她呢？”

“呵，”

一声含着嘲讽之意的冷笑，余霁侧过头来，眼角投向蜜的目光似乎有着狂傲，“你不是天下第一灵术师吗？怎么？看不懂简晴身上的灵术吗？”

“嗯？啊！”

蜜着实受了一惊，本就漂浮在半空的灵魂肉眼可见地向上跳起一截，“化朽为奇，万千轮回！

这怎么可能，这世间竟然有人愿意做到这一步！”

“而且，高阶灵阵只要阵法没有被破坏，一旦满足了发动的条件就会启动。”

余霁故意只侧身瞥向蜜，不论是语气还是姿态都满是挑衅，“既然不能如愿，倒不如弃了今生，再来一次就是了。”

不要！

一次已经够了，我不想再看到你离开了！

简晴内心的呼喊却没能发出声，因为她感觉到了异常强烈的威压从这幻境四面八方呼啸而来。

蜜沉默不语，灵魂碎片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，但是环绕周身的浅紫灵光已经变得像是火焰一般升腾着，浓烈地像是马上要扑上来吞噬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