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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才远远地避开她,以血肉之躯抵抗着南疆的潮冷。
他会站在南疆最高的一座山头上,遥遥北望,想着那个卧在暖阁里柔媚横生的女人。
&ldo;你其实不必如此。
&rdo;沉默了好半响后,叶长勋终于咬牙,别过了眼:&ldo;你不想说的,我从来不会去问,你也不必勉强自己。
&rdo;
稍一停顿,他又补充道:&ldo;我娶你,不是为了你能过舒心日子,不是为了逼着你和我交待什么!
&rdo;
宁氏听闻,猛地抬首,细白的牙颤抖地咬上娇艳的唇,晶莹的泪珠儿慢慢地自眼眸溢出。
&ldo;你是我的夫君,我是你的妻子,难道出了这等事,你不该问问我吗?难道你身为个男人,就没半点难受?还是说,还是说‐‐&rdo;
她一下子捂住脸,呜呜哭了起来:&ldo;还是说,你根本不在乎我,不把我当你的妻子,你是娶了我供起来吗?&rdo;
她哭得犹如雨后梨花,纤细柔媚的身子都跟着瑟缩。
他忍不住了,上前一把将她揽住,哑声道:&ldo;没有,我没有那个意思!
&rdo;
&ldo;你别哭啊!
&rdo;
可是宁氏却不但没有停下哭,反而哭得更厉害了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哭得竟然伸出粉拳来打他,一下一下地,捶打在他肩膀上胸膛上。
一边打一边哭着道:&ldo;你哪里像是我的夫君,你根本不在乎我以前如何,你也不问,别人说我不守妇道,你说你相信我,可是你问过我吗,你就真不怕我有什么对不住你?&rdo;
她抽抽噎噎一颤一颤的,娇软的身子就在他怀里扭打,凌乱的发丝沾了泪珠儿,黏在细白颈子上,纤细柔软的臂膀缠绕着他,粉白的拳头绵软无力地捶他。
他这般钢筋铁骨的男子,满身都是十几年塞外操练锻造的锐气,哪里经得起她这般缠绵哭啼,当下真是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,狠狠地疼她。
有力的唇一边胡乱去吸她脸上的泪珠儿,一边道:&ldo;你别哭了,你想让我问什么,我就问什么,你想说什么,我就听什么,都依你,还不行吗?&rdo;
然而这话听在宁氏心里,却是越发恼恨了。
她哭着用指甲去挖挠他的后背,恨声道:&ldo;你滚,你滚吧,滚回你的南疆,再也别回来了,我不要你回来了……&rdo;
若是以往,她让他滚,他自然就赶紧滚了,谁让他就是不舍得违背她半分意思。
可是现在,便是叶长勋再不开窍,也明白这不是滚的时候。
再说他也舍不得滚。
&ldo;乖乖兰蕴,不要哭了,别生我气,我实在不知,你到底要如何,在我心里,你是千般好万般好,我哪里顾得问你其它。
&rdo;
说着这话时,他贪婪地用唇去吸她颈子上的湿润,也不知道是闹腾出来的香汗还是哭出来的泪珠儿,吸在嘴里略咸,却是激得他血脉贲张,带着厚茧子的大手便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腰肢,让她紧靠在自己身上。
&ldo;你这没心没肺的……&rdo;宁氏的哭声里有撒娇,有气恨,哽哽咽咽的,好不可怜:&ldo;难不成我真和叶长勤有了首尾,你也不在乎,我肚子里的,若不是你的血脉,你待如何?&rdo;
&ldo;怎么可能,胡说什么!
你肚子里的,自然是我叶长勋的种,我便是不信你,难道还不信我自己,那一晚‐‐&rdo;
叶长勋说到这里,却是想起那一晚,不免眼眸灼热,呼吸粗重起来,一双大手更是忍不住开始胡乱揉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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