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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姆疑惑地问着,尽管他不只一次的听说过柯尔将军的黑数据,毕竟他的身分并非纳粹执行官的核心,过去从没机会接触到那些所谓的黑数据。
“当初阿迪娜为求自保,早就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,所以确实保留了许多柯尔将军与我们合作的黑资料,只是柯尔将军毕竟不是泛泛之辈,自然知道怎么如何防范我们,而阿迪娜也早就对此心知肚明,两人之间对这件事一直都是皮里阳秋。
这些黑数据或许最后还是能够扳倒柯尔将军,只是其中的求证过程冗长复杂,等到尘埃落定,柯尔将军大概也已经解甲归田了,说不定在柯尔将军被扳倒之前,我们已经先被扳倒了。
我相信柯尔将军必然不愿意跟我们闹到这般鱼死网破的地步,所以他一定会对这件事有所交代,或许阿迪娜的葬礼就是最适当的场合。”
约瑟夫对自己的这番演译显得颇具信心。
“这会不会是柯尔将军或是新圣堂骑士团的阴谋?阿迪娜在纳粹执行官的地位德高望重,只要是跟纳粹执行官有关的人,一定都会来参加她的葬礼,如果他们要趁此机会对我们一网打尽…。”
坦姆小心谨慎的先往最坏的状况设想。
“真要对我们一网打尽,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,如果他们现在不动手,难道我们以后还会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吗?”
约瑟夫不以为然的说着。
“不,还有老四…。”
坦姆这话还没说出口,就让约瑟夫给硬生生的赌了回来。
“你难道还没发现另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吗?”
约瑟夫突然没头没脑脑地问起坦姆这个问题。
“不寻常的地方?”
坦姆让约瑟夫给打断之后,又让他问了一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,此时正是一脸茫然。
“阿迪娜都走了多久了?十分钟?二十分钟?正常来说,只要她的生命特征一停止,外头的医护人员肯定能在第一时间透过监测系统知道,早该有医生进来亲自确认阿迪娜的状况,但是人呢?
就算他们刻意要留点时间让家属亲友跟阿迪娜道别,此刻大伙也都已经离开了病房,那么多人前后从他们的面前离开,他们不会不知道此刻病房已经空了,为什么这现在还没有人来处理后续的事呢?”
约瑟夫提醒着坦姆。
“这意思是…?”
坦姆知道约瑟夫一定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这意思是这间医院,这一整层楼,特别是这间病房,我相信早就已经在对方的掌控之中。
就算新圣堂骑士团做不到,柯尔将军也一定能做得到,换句话说,如果想对纳粹执行官一网打尽,今天肯定是最好的机会,所有人不只是为了来看阿迪娜最后一面,大家也希望能让阿迪娜最后再看到自己一面。”
约瑟夫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,他暗示着现在他们俩的一言一行,早已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耳目之中,刚刚他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试着与对方进行沟通,尤其是柯尔将军。
至于柯尔将军是否会来参加阿迪娜的葬礼,或是新圣堂骑士团是否会再葬礼上对纳粹执行官一网打尽,这些根本就不是重点,重点在于今天能否让所有人全身而退!只要能够安然度过今天这个危机,让纳粹执行官有了防备,新圣堂骑士团便不见得一定能对付得了自己。
尤其刚刚坦姆想说却未能说出口的话,那是阿迪娜为纳粹执行官所预留的最后伏笔,就连柯尔将军对此都一无所知,不到最后关头,这支最后的伏笔便永远都不会浮上台面。
“那…那是当然,来让阿迪娜见最后面,肯定要比参加阿迪娜的葬礼来得重要,真要…,真要对我们一网打尽,今天果然是…是最好的机会。”
坦姆总算是听出来约瑟夫的弦外之音,只是此刻的他,这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自圆其说。
“好了,我们俩聊得够久了,阿迪娜估计也该受不了了。
你去外面招呼医院的人来处理阿迪娜的后续,我去地下室的医疗废弃物处理室找大卫他们。”
约瑟夫话一说完,便与坦姆一起巍巍颤颤的站起身来,各自杵着拐杖一步一步往外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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