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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听得一脑子糊涂。
蒋御女才不肯让她逃脱了去,否则今日岂不是变成了她不敬上位,她咬牙道:“难道中省殿还会骗嫔妾不成?!”
周嫔小声嘀咕:
“他们都敢克扣你的分裂,怎么就不敢骗你了。”
蒋御女被堵得哑口无声。
邰谙窈轻扯了下周嫔衣袖,姚美人也有点无奈,被左右一拽,周嫔终于呐呐地噤声。
颖宝林道:“嫔妾的份例中根本没有多余的炭火。”
众人终于听懂了什么,蒋御女被扣了份例,但颖宝林说不是她做的,偏偏这件事扯到了云贵嫔,那么蒋御女的份例到了谁那里,就不言而喻了。
这番话,蒋御女也听过,但她不信。
宫中和她有过不可调解的矛盾的,也只有仪嫔和颖宝林两人。
说难听点,她不是没怀疑过仪嫔,但仪嫔当真是干净,中省殿也没有提到过闻乐苑。
当中省殿说这件事的主谋是颖宝林时,蒋御女半点没有犹豫地就相信了。
至于颖宝林口中的云贵嫔,蒋御女和云贵嫔无仇无怨的,不是她自贬,云贵嫔便是故意刁难,也不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,这股劲不如对仪嫔和颖宝林使呢。
毕竟这两人,一前一后都和云贵嫔有龃龉。
皇后听她们说话都头疼,直接让人去叫了中省殿的刘公公来。
邰谙窈见状,她朝外瞥了眼,有点纳闷,所有人都到了,但还是缺了一个人。
她的想法才落下,外间就响起了唱礼声。
时瑾初跨了进来,他眉眼情绪平淡,让人看不清他是恼还是怒,皇后娘娘起身,带着众人给他行礼。
时瑾初也没叫起,直接上了台阶,坐到了位置上,才淡淡道:
“云贵嫔怎么样?”
皇后娘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,提起云贵嫔,她叹息了一声:“太医还没有出来。”
时瑾初抬手,让众人起来。
邰谙窈也是其中一员,或许她在其中也颇显眼,毕竟将自己裹得和球一样的,在场的也只有她一人了。
时瑾初直接对人招手,邰谙窈也愕然,她指了指自己。
时瑾初平静地颔首。
顶着众人或明或暗的视线,邰谙窈一点点
挪到台阶上,她黛眉轻蹙,难得有点不安,觉得背后的这些视线过于灼人了。
皇后娘娘也朝她看了一眼,眉眼平静,情绪一点变化都没有。
台阶下的良妃也有些怔愣地看向她的二妹妹,这一幕,让良妃不禁自问。
在她圣眷浓厚的那七年中,皇上有这样对待过她么?
记忆中好像从未有过。
时瑾初再不着调,这种场合,也是懒得给其余人做脸的。
时瑾初试了试她的手,还是很凉,他偏头吩咐:
“给几l位主子赐座。
()”
众人咽声。
这颉芳苑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,至少是坐不下这么多妃嫔的。
时瑾初话中也没有让给所有人赐座的意思。
于是,给谁赐座,就变得有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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